跳到主要內容

發表文章

心靈考現學:記《潛存說 — 那些不會時刻為我們所察覺的》

  王德瑜,《No. 102》作品局部。攝影/凃倚佩 王德瑜的「觸」、劉文瑄的「觀」、王榆鈞的「聲」構築一次與自己的靈魂「重逢」的契機,「微知覺」的殊異在此被彰顯,此類隱沒於日常,時常被忽略的微小知覺、意識或感覺,實際上並不能囿於「微」的字面意義,它難以察覺且相對於可把握的已知所呈顯的無方向性、無中心、混沌⋯⋯,也許剎那間會令人因失去方向感、無法從經驗調度可供理解的線索而感到驚慌失措,但這也正是「潛存說」的珍貴之處:身處展場,感覺到語言臨其極限,面對「那些不會時刻為我們察覺」者的不斷湧生,經歷一次深度的心靈考現學。陌異似乎並非如已往認知般地全然陌生,將我們震碎的感覺時時刻刻衝擊著自己,那些衝擊不來自其他,實際上來自久違的自己。 全文發表於「medium」(2021/12/26): https://medium.com/@dominiquetu/%E5%BF%83%E9%9D%88%E8%80%83%E7%8F%BE%E5%AD%B8-%E8%A8%98-%E6%BD%9B%E5%AD%98%E8%AA%AA-%E9%82%A3%E4%BA%9B%E4%B8%8D%E6%9C%83%E6%99%82%E5%88%BB%E7%82%BA%E6%88%91%E5%80%91%E6%89%80%E5%AF%9F%E8%A6%BA%E7%9A%84-7dc5c4a7144e

貝葉・霧靄・降靈會:彭思錡《微軀》之思想布置

彭思錡,《取水》(局部),2021。(彭思錡版權所有)  面對彭思錡的《微軀》,我們恐怕不能僅將「微軀」二字直接等同於她如貝葉、霧靄的作品表象,因為這些表面上的細小、脆弱、纖薄,實際上有著足以撼動整座宇宙的暴力。筆者認為這裡的「微軀」更直接地說,應是指涉某種使思想得以「擁有一具身體」的意涵。換句話說,究竟彭思錡透過這些通透著冰、晶、花、雪質地的作品所欲辯證者直指為何? 全文請見:https://aofa.tw/?p=4478  (2021/12/22刊登於「觀察者藝術田野檔案庫」)

迷宮・不可言說:巴梅莉作品中的斷裂性

  巴梅莉,《Laying Mirror》(2020)(巴梅莉版權所有) 「娃娃頭」是巴梅莉 Maria Barban 創作歷來最具標誌性的符號。不斷反覆出現娃娃頭或許弔詭,但更弔詭的也許是整張畫作也是面具,是最終的面具,是面具的面具的面具⋯⋯。某種「溢於言表」、「呼之欲出」卻不得而知的秘密隱藏在極寫實的寫實、極細節的細節與極重複的重複乃至於如負片般絢爛色彩之中。筆者好奇的不是其表面的敘事性或劇場性,反而是那些從未言明者究竟意味著什麼?⋯⋯ 全文:〈 迷宮・不可言說:巴梅莉作品中的斷裂性 〉 刊登於「 觀察者藝文田野檔案庫 」(AOFA.TW)(2021/07/15)

13的13次方:《蔡明亮的十三張臉:華語電影研究的當代面孔》 芻議

  《蔡明亮的十三張臉:華語電影研究的當代面孔》 國立陽明交通大學出版社(2021) 圖片來源: 博客來 〈13的13次方:《蔡明亮的十三張臉:華語電影研究的當代面孔》芻議〉 發表於「觀察者田野資料庫」:  https://aofa.tw/?p=3820 (2021/03/23)

記憶的摹寫--記李若玫《剩餘的風景》

  李若玫個展《剩餘的風景》 2020年7月29日至9月6日於台南絕對空間展出 圖片來源/絕對空間Facebook 在被若玫剪裁、摺曲、皴擦、上色之前,它們僅是我們對於枯葉的殘留記憶。這些枯葉隨處可見,自路旁行道樹悄悄掉落,葉形卻仍完好相連。幾乎不太為它駐足停留,自然也不會留意它在其生命週期最後一次自我塑形。尾端自然捲曲,向上延伸形成反地心引力的聳起,彼此錯落,有時還留有最後的一點綠意,但大多數已成如寫到剩下最後一節不慎折斷的墨芯,時間的量體就封存在這失去筆身的小物之上,永遠沉默。更甚,像是永遠無從得知最後一句話的告別。 《殘餘的風景》的核心也許並不是再現這些椰樹枝葉自然的葉貌形態,而是透過這些密密細織的葉片重返它們被驚鴻一瞥的每一個瞬間,每一個不被我們的肉眼留意、深藏於層疊枝葉之下的空隙,時間重新呼吸的瞬間。站在《十一月十日行於雪博魯克森林》(2016)面前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壓倒性的黑森林,它並不如表面上三聯畫式的木箱般可以輕易全覽,反而讓我們瞬間遁入一座深不見底、萬籟俱寂的黑森林裡,宇宙之中,僅有一人目睹此景。飽滿濃郁的闇黑,令人難以辨識作品到底從哪裡開始它的第一筆,一片一片的葉片竟是由若玫細細再造、重新組構,將整片森林的回憶細分再細分、直到無法再細分下去⋯⋯ 十一月十日可能在某個人的記憶中早就化為烏有,但十一月十日銘刻了她與雪博魯克森林的相遇,按下暫停,輕如鴻毛的回憶輕落粉炭紙纖,以森林為形的暗啞,矗立在我們面前。 聲音在作品中細語,一踏入絕對空間即見大型作品, 340cm×145cm的《模板》(2020)僅以四根木柱支撐置於牆面,它看起來有點弔詭,枝葉組構的造形並不如我們印象中自然,七組葉叢相連於同一枝幹之上,每一長葉末端都標記著數字,這些數字也許不是數量意義的,而是時間意義的,鐵板上數不清如繁星般發光的小瑩點、鋪天蓋地數不清無方向性的皴擦,以不同力道劃過厚重鐵板的擦摩線條轟然作響,時間有了鐵的質地,有了舉重若輕的音響。 某年冬天兩棵大王椰子樹投影在建築外牆的影子所構成的動態灰階、不久前在住處倒下,五棵已如生活伙伴的椰子樹(註)⋯⋯「複寫」似乎不僅是一種創作上的驚人偏執,而是欲「潛入事物之中,捕捉什麼」的意志使世界一分為二,真實的樹、樹的影子、作品、作品的影子、記憶與時間、記憶與時間的影子⋯⋯與其說若玫透過葉之化生的過程重現我們對於椰葉的印象,不如說透過她的

《短篇小說》與《字母會》中的特異時間芻論:加速、空轉、失速、摺曲

《字母會:從零度到未來》 春山出版社(2020) 圖片來源: 博客來 〈《短篇小說》與《字母會》中的特異時間芻論:加速、空轉、失速、摺曲〉 發表於台新ARTALK: https://talks.taishinart.org.tw/event/talks/2020032 (2020/03/28)

《極相林》的異位構詞與時間造形

Hans Bellmer, Peg-Top (La Toupie), oil painting on canvas, 25 5/8 x 25 5/8 (65 x 65)1937-52. ©ADAGP,Paris and DACS, London 2019. Tate Images: https://www.tate-images.com/results.asp?image=T00713 . 〈《極相林》的異位構詞與時間造形〉 發表於「ARTouch.com」: https://artouch.com/views/review/content-11953.html (2019/12/11)